通訊員(蔣世廉 束榮華 任文祿)采集工老王從深溝中一爬上來,就趕緊脫掉手套,手掌上有一個個小黑點,他用隨身帶著的鋼針挑出一個個刺頭,這就是工人們常說常恨的“葛針”。
4月上旬,記者在華北物探公司鎮涇三維勘探項目現場采訪時,盡管沒有挖掘到驚天動地的大事,但一個個普通員工、一件件真實故事同樣讓我們感受到了一股震撼的力量。
該項目是鄂爾多斯石油上產會戰的重點項目,工區內溝壑縱橫,小溝通常有百十米深,溝內大溝套小溝,溝底、半坡既有高大的楊樹、榆樹、槐樹等樹木,更有遍野的野酸棗樹,“葛針”就是這些野酸棗刺。
物探施工必須按照直線鋪設采集設備,也就要遇梁翻梁、遇溝過溝,很多深溝由于地處偏遠,常年沒有人跡,無路可循,放線的工人們只能按照測線的定位,在山嶺荊棘間穿行。有時候為了鋪設幾百米的采集測線,工人們要肩扛幾十公斤的電纜線,走二、三公里的山路,手總也避免不了要被這些葛針“親近”,盡管他們都戴著防護手套。
到了晚上,老王也不知道在燈下挑過多少回“葛針”,而誰又能說清,有多少個職工像老王一樣在燈下挑刺呢?
該公司445隊的分線設計組長馬素文說,他最想要的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覺。
分線設計是根據施工設計方案,結合不同的地表特征,合理布設鉆井點位,并確定井位組合數以及炸藥量的大小,同時確定成井的鉆機類型。以往一個項目的分線設計人員不過一個人,而該項目由于地形復雜,配備了36名精干人員。
隴東高原屬于缺水地區,村莊內的水塔較多,為確保群眾的飲水安全,他們只能在距離水塔200米之外布設鉆井點位,而根據物探技術規范的要求,鉆井點位的缺口必須控制在規定的距離內,否則會造成資料不連貫。分線設計組的小伙子們為了準確定位,每過一個水塔都需要來回精確校對三、四趟,直至滿足技術設計要求。
收工后,他們要把白天確定的成千個點位坐標輸入電腦,用專業軟件進行整理后做模擬試驗,驗證可行性,如果有模擬不可行的點位,第二天要現場重新校正。這些工作決定了他們在晚上12點之前幾乎不可能睡覺,第二天凌晨5點就必須起床,這已經習以為常。馬素文說,我們睡覺的時候,解釋組還在熬夜呢!
對于物探作業,光能吃苦、光能耐勞是遠遠不夠的。該項目部署工作量1000平方公里、102416萬余個物理點,約需炸藥4000噸、146萬發雷管,可以裝滿70節車皮,他們僅一天就需要使用60噸炸藥。
該公司341隊的爆炸班班長洪欣,每天要經手20噸爆炸物品,他在使用前要辦理與當地公安局聯網的入庫登記手續,之后再通過聯網辦理網上出庫手續,進行實物發放,炸藥運輸途中按照公安局指定的線路運行,并且他還要在后面跟車押運,不敢有絲毫大意。生產中,每天有500多人在山坡間扛運著炸藥,分發運輸到各個鉆井點位,包好藥后下到井內。如此巨額的爆炸物品大面積地分布在黃土塬上,稍有閃失就會釀成無法估量的后果,如果沒有足夠的細心,就不可能保持安全生產。
記者在采訪中想起多年前在大牛地氣田因家財百萬,卻仍癡迷物探工作而傳為佳話的資料解釋員李建民,就打聽是否也在這里參加會戰。大家津津樂道:“李建民啊,現在是341隊的資料解釋負責人,不過身價已是千萬了!”
今年物探施工和以往大不一樣,采集道數比過去增加了好幾倍,規模化作業把施工效率提高了一大截,資料整理也加大了工作量,待處理的地震資料又不能過夜,所以熬夜是家常便飯,一個工區熬通宵的日子數也數不清。
職工們問他:“為什么放著安逸的日子不過,卻偏偏還在這黃土塬上起早貪黑、吃苦受罪,是不是腦子進水了?”他笑笑,說:“相比起做生意,我還是喜歡自己大學的專業,如果荒廢,太可惜了,等實在跑不動了,我再回去專心做生意。”這種工作情結看似無法理解,但他就是這么做的。
還有449隊副隊長張東權,在水源區施工時由于采用可控震源作業,為加快進度,他們24小時全天候施工,張東權一直堅守在現場指揮,餓了吃干糧、累了就在車上睡一會兒,直到可控震源施工結束,他整整八天八夜沒挨過床,該隊的秘書郭寶亮這樣評價道:“張隊長就是個工作狂,一到現場就忘了生活概念。”
短暫的采訪,盡管無法完全讀懂這些人、這些事,但卻著實感受到華北物探人的那種吃苦、樂觀、向上的品格和堅韌、頑強、奉獻的精神。